二
之后我仍然等在那个图书馆。
她不算经常来,但比上周要勤些。
她依旧坐那桌子吗,我有时会上去和她聊天。
目前我们大概算得上朋友。
有天我跟着她离开图书馆,天比较暗了,我就走在她旁边,她也没说什么。就这样两个人撑着自己的伞,漫步在淅沥的雨声中。
像是灵感突发似的,我说道:“我更喜欢黑夜,也许是因为我的卑劣。宛如那时的离别,连日期都不太确切,又怎么说破茧成蝶,还是穿着雨靴,漫步在无人的老街。”
“你怎么还有兴趣写这样的打油诗。”她好奇问。
嘛,姑且就认为是她主动找我说话的吧。
“突然想到就蹦出来几句咯。”
她笑了笑,转过身去,继续向前走着。
雨停了。
我把伞收起来,却没有立刻放进包里。倒是套好了,把伞柄对着空气,挥舞了一会儿,有象征意义地向前刺了刺。
正准备收回时,却发现伞柄已经被另一个伞柄挡住了。
我迅速将伞抽回,接着极其刁钻地打向那只伞柄。她向后一跳,不见了平时的优雅,可那长发依旧扰人心魂。
我挡住劈过来的伞,,往上一撑,直径向她脖子刺去。她从下把我的伞打开,向着我刺过来,我忙招架住,用力和她对峙着。
她到底还是女生,首先招架不住,把伞柄一收,往后退了一步,然后连忙拔剑向我刺来。我向右移了一步躲开,接着迅速将伞架在她的肩上,然后轻佻的向她笑了笑。
她有些沮丧地把伞收进并不存在的剑鞘。
刹那,她又拔出伞,伞柄重重地搭在我的脖子上。
她一下子笑得很开心:“这下算我赢咯。”
我苦笑着点头。
她又发现之前自己的“失礼”似得,对我说道:“忘掉,把刚才那段忘掉!”
“怎么可能忘掉啊,你刚刚那么可爱,简直强人所难。”
她脸一红,说了一声:“哼!”就转身走了。
今天星期八吧。
三
我约了她雨天喝下午茶。
就在那家图书馆对面。
我站在门口等她,想着两人关系是不是近了些,看着对面风铃,听着它清脆地在大雨中变得模糊。
她打伞站到我面前,紫色深幽的眸子仿佛显得温柔,又有些清冷地说:“走吧。”接着走到屋檐下,甩了甩伞,收好。
我在前台要了一杯拿铁。她要了红茶,又点了两个蛋挞。
我想和她聊会儿天,可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,事实上,我总是找不到话题跟她聊。因为她似乎完全不关注这些。可能本身她就比较喜欢安静吧。
一个人在喧嚣中无人打扰的安静。
我们挑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。
我把磨砂的咖啡杯放到嘴边,望着窗外的雨幕和行人,让咖啡从舌的两端滑下。拿铁能尝到咖啡的香味,外面裹着的是牛奶的香浓。嘴中先是不带涩的苦,接着是温柔的丝滑,最后咽下肚的微甜。再加上窗外的孤独与浪漫,让雨的冰冷和热咖啡混到一起了。
我转过头看她,她正望着我。发现我转头之后,拿起一个蛋挞,咬了一口,又喝了一口茶。又歪了歪头,很可爱的样子,问我:“你很喜欢雨吗?”
“对啊,很喜欢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不清楚,大概因为它的安静和潮湿让人觉得浪漫吧。也可能仅仅是因为喜欢雨中漫步的爱屋及乌。”
她便转过头看窗外,手里拿着红茶。我又喝了一口咖啡,用手撑着下巴说:“雨里的行人也很美啊,。我憧憬着看到一个打伞的少女,穿着雨靴,迈着适中的步子,走过这样有些破旧年代又不是特别久远的巷子。就像专辑《before light》的封面一样。”
“听起来是挺美的。”她说完又喝了一口茶。
“嗯。”我喝了口咖啡,也不再说话。只等着星期八结束。
像雨一样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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